【TSN/MEM】天空亦蓝 Sky That's Always Blue（三）【授翻】
花朵控制天气梗。
——————————————————————————————————
天空亦蓝（三）
第二天天未亮时mark就被电话吵醒了。他四下摸索着手机，最后在屁股后找到了它。Mark有些怀念曾经妈妈给他打电话的日子了，因为他可以顺理成章地无视那些来电。但现在不行，这些来自美国另一端的电话往往至关重要。
“什么事？”mark喃喃道。
“昨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dustin直接问道。
“什么意思？你那边出事了吗？”mark抓过了床头柜上的电脑并坐了起来。
“这儿没事。我是在说天气的事情。”dustin道。
Mark又重新躺了回去，叹了口气：“dustin，现在是凌晨六点钟，而你打给我就是为了告诉我Facebook什么事都没有？”
“我这儿还是凌晨三点呢。我打给你是因为现在已经是四月份了，而paloalto竟然下雪了。”
mark茫然地盯着他的电脑屏幕，喃喃道：“下雪了。”
“已经积了两英寸了。”dustin激动的说：“是真的雪。昨天晚上一直在下，温度也从六十五华氏度降下来了。”
“什么时候开始下雪的？”mark问。
“昨天下午吧。”dustin说：“所以我才问发生什么了。”
“噢。”mark的头开始疼了。他环顾四周想找到酒店提供的药品。
停顿了一会，dustin才说：“好吧，你不会告诉我的。没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从下雪之后我就开始挖掘更多的信息，如果不是这场雪我还不会去找呢。我去问了办公室的几个家伙，你猜发生了什么？”
“dusitn，现在是凌晨六点。”mark又重复了一遍。他只想吃一片阿斯匹林然后躺回去再睡两个小时，直到前台打来恼人的叫醒电话。
“我还没睡过呢伙计。”dustin说。
“好吧。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从palo alto开始下雪讲起？”dustin继续道：“显然Eduardo对我们还算宽容的。就在我询问那几个家伙的时候，Sean走了进来——顺便一提他挺想你的——然后他开始侃侃而谈那些邪恶的雷云。他对那些雷电有点妄想恐惧症。”
“很好。”mark翻了个白眼。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四年前，他差点被闪电劈中。”
“那说明不了什么。”mark皱眉道：“他也许就在雷雨天站在森林里挥手呢。”
“当然不是。他当时在洛杉矶的大街上，天上下着毛毛雨，而突然间一道闪电就差点劈死了他。”
“无所谓啦。”
“他差点被闪电劈中五次。”
mark眨了眨眼睛：“他有妄想恐惧症。”
“我不这么认为。你该来看看他的脸色，他是认真的。”
“Eduardo不会试图劈死Sean 的。他甚至都没用拳头揍过Sean。”mark打断道：“Eduardo不会想杀人的。”
“真的有人能差点被闪电连续劈中五次吗？好吧，也许这确实是个巧合，我只是想告诉你罢了。”
“我今天早上可以写完那个天气程序了。”
“记得发给我一份。”dustin说：“现在我要去睡觉了。”
“谢谢，dustin。”
“没什么。”dustin欢快的说：“我该挂了，伙计，再见。”
——
为了战略考虑（也许chris会把这称为懦弱），mark决定不再尝试和Eduardo直接交流这个问题。Eduardo明显在抗拒着他，并无视他的各种微妙的暗示。如果直接问Eduardo，不论真相如何，mark的疑问毫无疑问会被否决掉。Mark很确定Eduardo想要保守这个秘密。如果Eduardo想告诉mark和其他人的话，他早就会说了。
但mark心中依然有着疑惑，所以他开始调查Eduardo的家族。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想找到什么——他没有指望找到saverin家人的出生证明然后在右下角发现有一行小字写着他们会控制天气——但是mark肯定saverin家族有什么秘密。
Mark花了一个晚上深挖saverin家族的关系网，并且找到了一些连Eduardo自己都不知道远方亲戚。不过一无所获，他没有找到saverin家族可以因为私人事务控制当地天气的证据。Mark的程序还在搜索，但从初步结果来看，mark怀疑这个程序有一个很大的瑕疵：每个人都能为天气变化找到与自己相关的偶然理由，因为天气就是这么反复无常。如果没有更多的观察数据，他不能找到更多的统计表明Eduardo对天气的影响比别人要多。
调查saverin家族没有比调查Eduardo本人更有效率，最终他找到了Eduardo现在的家庭。然后，mark发现了saverin家族离开巴西那年的天气异常。
在saverin家到达佛罗里达前两周，当地风平浪静。然后，一股小型的密集热带风暴在建海地区聚齐，并从saverin家一直向内陆推进。当风暴进了内陆后，它就立即变猛烈了，在当时还上了报纸头条，因为这实在是太异常了。
这看上去和加州发生的情况很类似。
Mark保存了一些文章和数据，然后合上了电脑。
他应该给Eduardo打电话，或者直接去见他。但是他没有，而是找到了Eduardo的父母的电话。犹豫了几秒，mark打给了Eduardo的母亲。
当铃响三声时，对方接起了电话。“你好！”Eduardo母亲的声音很明快。
“saverin夫人是吗？”mark说。
“请讲。”
“我——”mark说道：“我是Mark Zuckerberg。”
那端许久没有回应。他又开口：“我是Eduardo，你儿子的……”
“我知道我儿子是谁，谢谢。”对方冷冰冰地回道。“你打给我有什么事情吗，mark Zuckerberg？”
mark皱眉：“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是吗？但是我没有兴趣回答你的任何问题。关于诉讼的——”
“Eduardo起诉了我。”mark赌气地打断了对方。
“是的。”她干巴巴的说：“但是那不意味着我会提供给你任何信息，你会利用它们反过来对付他。”
“我不想——”mark翻了个白眼：“Eduardo可以控制天气对吗？”
一阵意味深长的寂静。所有的背景声音都消失了，mark不知道她是关掉了声音还是走到了寂静的地方，但是他能听到对方的呼吸。
“有太多相关联的地方了，这不可能是个巧合。”mark说道。
“你知道你在问不可能的事情。”
“这不是巧合。”mark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他可以。”
“那么为什么你还要打电话来问我？”她冰冷的说。
“他怎么办到的？”mark问：“他为什么能让天刮风下雨？为什么是在纽约和加州？”
“你的问题太多了。”
“我试过和他谈话了，但是他不肯说什么。”
“情理之中。”saverin夫人叹息着。Mark隐约感觉到他要赢了。“如果我告诉你，你是不是就不会继续缠着他了？”
“是的。”mark撒谎了。
她轻蔑的哼了一声：“他没有真的想那么做。这是我们家族的人无法控制的事情。有时候他们会借助天气来发泄情绪。”
“所以坏天气意味着他心烦意乱。”mark说道。
“是的。”
“是因为诉讼案。他因为诉讼案而心烦意乱。”
“你难道不是一样吗？”她问。
“我心情如何并不重要。”
她嘟哝着什么，mark打赌对方一定在骂自己。她说：“你当然会感到心烦。”
“我没有。”mark从来没想过对Eduardo有这种情绪：为什么他们会走到这一步？如果是别的人，mark可以理解他们是为了钱；但Eduardo这些年来对他很好，即使他已经不在大学里了也是如此。
如果他们的矛盾不是因为钱， 那也许是为了尊严——mark使Eduardo难堪，使他失去了大好的机遇，他会因为被取而代之或轻视而感到愤怒。
但是winklevii起诉了mark，即使他们付出的时间和金钱比Eduardo少多了。他们一开始的付出就很少，所以他们的补偿也不多。Mark也明白这些。Winklevii因为金钱和尊严起诉他，但Eduardo又是为了什么？Eduardo从来没有像winklevii那样看待过他。
因为无关金钱和尊严，所以mark不明白为什么Eduardo要起诉他。
他想过去问，如果世界上有谁知道的话，那一定是Eduardo的母亲。但是他问不出口，只能简单的说一句：“为什么？”包含了所有他不理解的东西。“为什么他起诉了我，自己却更不开心了？”
“也许他觉得不起诉更好。”
“所以他起诉我有什么原因吗？”
“什么意思？”
saverin夫人听到了mark没有问完的问题，他说明了这个问题是多么重要。mark谈到了差点被雷劈的Sean，他想找出答案，但是已经太迟了。Mark不可能继续在Eduardo身边围着他问问题，做实验。这甚至比诉讼案还要糟糕，因为当mark发现了问题却无法解决时，这个问题会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当mark说完后，saverin夫人才开口：“如果你想知道他是否故意在折磨你为乐，那你最好亲自去问问我的儿子。”
“我做不到。律师们会阻拦我的。”
“但是你之前已经办到过两次了。”
“好吧。”mark阴沉的说：“谢谢你。”他还加了一句，虽然对方的话并没什么帮助。
“请不要再打过来了。”她最后说道。
——
mark无法阻止诉讼案走向结束，而他结案时没有看见Eduardo。Mark一直呆到了结束的那天，然后他回到了加州的家，打给dustin确定没有什么突发状况，接着他倒下睡了十六个小时。
当mark醒来后想回到办公室时，他不得不在四英寸的雪里跋涉找到他的车。他愤怒地踢着雪，心里咒骂着。
回到自己的大楼感觉不错。Mark不喜欢纽约，也不喜欢那些高楼大厦。他喜欢脚踏实地。
Chris拦下了他打招呼，还问了一大堆问题。Mark说了他很好，对其它问题避而不谈。Chris没有逼迫他说什么。
Dustin也到了，他告诉mark应该把实情告诉chris。Mark不明白为什么，因为Chris对这种奇谈一个字都不会信，但是dustin很坚决。Mark深深的感到了疲倦，所以他就随dusitn去了。
“抱歉，你们说什么？”Chris把手撑在了桌子上。
“Eduardo可以控制天气。”dustin又重复了一遍。
Chris眯起了眼睛：“我有时候真的不懂你的幽默。”
“我们没有在开玩笑。”dustin严肃的说道，他的表情很正经。
Chris又看向mark：“搞什么鬼？”
Mark拉出了他的调查报告。Chris一开始对这些追查嗤之以鼻，看上去又生气又怜悯，好像猜到了什么别的地方去了。然后dusitn让Chris注意调查的内容，Chris看完后仿佛吓坏了。
“Eduardo不会控制天气。”Chris有些绝望的说：“人类不可能做到的。”
“Eduardo的妈妈说这是一个潜意识的行为，”mark说：“他也许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噢，他肯定意识到了。”dustin嘟哝着。
“Eduardo的妈妈？”Chris说：“你和他妈妈通话了？”
“我需要确认一下。”
“当然了。”Chris挖苦道。
“听着，我一开始也是不相信的。”dustin说道（wow，你说谎。Mark打断道。不过dustin和chris都没理他。）“因为这不是巧合。我是说，加州从诉讼案以来已经三个礼拜没有正常天气了，而纽约一直在下雨——”
“因为那是纽约。”chris说。
“——外面还在下雪呢，Chris，你看看就知道了。”
Chris缓缓的摇了摇头：“我知道天气很奇怪，但是加州的天气不可能因为Eduardo心情差就变成这样。他已经有五年没有来过加州了，而且天气变得反复无常的时候他也不在这里。”
“sean差点被雷击了，peter thiel的房子被水淹了而他的邻居平安无事。这些都是Eduardo对mark的怒气的附加产物，因为它们发生的时候mark都在加州呆着呢。”dustin说。
“除了我去纽约的时候。”mark道：“Eduardo的妈妈说，他纠结的问题都发生在加州，所以即使我离开了加州，这里的天气依然烂透了。”
Chris问dustin：“你知道mark去找Eduardo的妈妈吗？”
“dustin帮助我调查这件事情。”mark说。
Dustin踹了一脚mark：“为了不让加州被水淹了，我们必须去找Eduardo，阻止他继续把天气弄的反复无常。”
“而且还要阻止他继续电击Sean。”mark心不在焉的说。窗外刮起了大风，雪开始砸到窗玻璃上。
“你也不相信sean真的会被雷劈中那么多次吧。”Chris说。
“鉴于这是Eduardo的意愿，我想Sean那么多次堪堪逃过是他的幸运。”dustin道。
“所以Eduardo无意识的控制着天气来惩罚加州，而这都是因为mark。但是他有时候也可以有意识地操纵天气。”Chris说：“而现在他心情糟糕透了所以天气就来惩罚我们了。”
“你听上去很不确信。”dustin怀疑的说。
“是吗？我以为我的挖苦已经很明显了。”
“听着，这也是为什么mark在哈佛的时候从来没有被冻伤过。”
“因为mark从来没被冻过，所以这一定是Eduardo在控制着天气？”
dustin点了点头：“因为Eduardo想让他保持温暖。”
“得了吧。”mark插嘴。
“你们两个真是疯了。”Chris难以置信的说。
“随便啦。”dusitn大声说道。Mark生气的看着chris，这事实还不够明显吗？“总之mark必须去和Eduardo谈谈，所以他要去新加坡了。”
“噢，Eduardo会把你嘲出那个国家的。”
“他不会的。”mark说：“我知道我是对的。他也一定要和我谈谈。”
“你什么都不知道。”chris反对。
“他妈妈都和我谈过了。”
“那是他的妈妈，她完全可以捉弄你，因为你把她的宝贝儿子搞成这样。”
mark沉下脸：“不可能。”
Chris叹了口气，用一只手捂住脸，不想再和他们说话了。Dustin推了推mark并把他拉出了办公室。
“我没有错。”mark坚持道。
“我知道。这很酷不是吗？”
mark耸了耸肩：“也许吧。”
他们在dustin的办公桌前停下。Mark双手插进了口袋里。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dustin问道。
“天气现在很糟糕。”
“是啊。”dustin扬了扬眉毛。
“也许很快就会造成环境灾害。”
“得了吧，你根本不会关心环境的。不过确实，这意味着Eduardo现在很混乱。而这都是你的错。”
mark又耸了耸肩。
“所以？”dustin问。
“你觉得我可以搞定这件事情？”
dustin有点不确定，不过他还是说：“当然。”
“就算我搞砸了，事情也不会变的更糟了。”
“没错。”
“那我就应该去新加坡。看看我能不能把事情弄的更糟糕。”mark说。
“噢伙计，现在外面在下大雪呢。”
“嗯哼？”mark谨慎的问。
“所以你快去吧。”dustin笑着说道。
——
tbc.
上周考驾照去了，翻译中断，接下来会尽量日更或者一章更多点。下章mark就去新加坡找Eduardo啦XD,他会不会把新加坡也搞的一团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