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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N/MEM】天空亦蓝 Sky That's Always Blue(二)【授翻】

花朵控制天气梗。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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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亦蓝(二)


mark写了个程序。

他先把天气分类。哈佛的天气比palo alto多变,这意味着有些气候变化的确是自然规律。palo alto就简单多了,因为那里的气候几乎全年不变,mark决定先从palo alto下手。当mark列出反常气候清单时,他把palo alto所有不是微风徐徐晴天的日子都放了进去。这个程序会追踪那些异常的天气,同时以国内外的气候作参照排除任何自然影响。麻省的天气数据更加复杂,需要考虑季节因素。不过mark的天气程序排除了所有外部因素。

mark忙活了一个晚上,最终把所有令他满意的参数都列了出来。

当所有发生在加州和麻省从2002至2008年的反常天气被粗略地列出来后,mark开始拿这份表和他所知道的Eduardo的所有经历比较。如果两者有任何关联,mark就会标出来。

第二天的诉讼案糟糕透顶。Eduardo就像个冷漠又危险的陌生人,律师们的表现时好时外,不过这已经无关紧要了。Mark一直在纸上涂涂画画,主要是想把注意力从窗外移开。他画了很多云和闪电,还有一些彩虹。讽刺的是,Eduardo就坐在他的五英尺之外,但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隔了四年。仿佛这一切都是mark造成的,而他正在得到自己的报应。

——

dustin明天就要飞回加州。虽然mark先前给dustin不少精神支持,但当dustin想要回报他留下来陪mark时却被果断拒绝了,mark建议他有这功夫不如去照顾婴儿,dustin最终委屈的妥协了。在房间里,Dustin突然一把抓过mark的笔记本电脑不放,问道:“我看见你在跟踪Eduardo,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跟踪Eduardo。”mark反驳道。

“你对Eduardo三岁以后的一切生活的了解快赶上他的妈妈了,这就是跟踪。”dustin不依不饶。

“滚。”mark怒道。

“那你就别想拿回你的笔记本了。”dustin继续坚持。

不过mark知道dustin过不了多久就会把笔记本还给他,就像过去一样。不过在这件事上mark也想寻求dustin的帮助,所以坦诚一些也无妨。

“我探索他的过去是为了证实我的理论是正确的。”mark说道。

Dustin歪了歪脑袋:“什么理论?”

Mark说着:“你注意到外面反常的天气了吗?”

“我明白了。”dustin道:“我猜你是想通过研究Eduardo的气象学爱好来接近他,或者你想找一个新的共同话题。”

mark皱眉:“你在说什么?”

dustin摇了摇头:“无所谓啦。继续说天气吧。”

“天气和Eduardo的心情正好相符合。”mark继续道。

Dustin眨着眼睛看了他很久,mark趁机盯着dustin肚子上的笔记本。

“所以,”dustin说:“你觉得是Eduardo的情绪控制了天气?”

“我觉得是Eduardo在控制天气。”mark道。

“那真是,”dustin停顿了一下:“超级酷啊。”然后他就不停要求看看mark的最新研究。

Dustin就是那种会做各种愚蠢的疯狂的事去支持朋友的人,即使他本身并不赞同他们。但这一次他看上去对mark的话没有任何怀疑。Mark觉得自己低估了dustin对怪异事务的狂热程度,不过更有可能的是dustin只是在无条件地支持着他的朋友。不论如何,mark不在乎这些;即使在回到加州后dustin依然在帮助他做研究。

——

纽约的早上从不下雨。虽然最近总是阴天,但是早上九点之前从来没有下过雨。每天早上,mark一起床就会看天气预报节目。今天节目提到了纽约即将遭受天气灾害带来的封锁,同时在美国的另一端——加利福尼亚也出现了这种天气。飓风正沿着海岸凝聚,人们应该高度警惕即将到来的风暴。

听到专家解释现在的天气很有意思,虽然他们尽力表现的安慰人心但显然失败了,mark想着。

第一场雨从清晨开始下,到中午时转小。一些律师已经在楼内的空余房间内吃了午餐,因为所有人都没有精力外出觅食。接下来一天雨一直在下,在下午时甚至还有转大的迹象。

Eduardo的心情和诉讼的进展密切相关。很多人会告诉mark这仅仅是他的想象,或者说如果天气变差了人的心情也会变差,这是常事,但mark相信没有如此贴切的巧合。虽然程序还没有给出决定性的证据,但随着时间流逝mark越来越相信他的理论是真的了。Dustin现在负责探查Eduardo的过去,因为mark一整天都不准使用电脑。不过dustin的效率要低多了。

Mark不愿意继续等待,决定他要直接去问问那个人。

——

双方律师一致同意不能让mark和Eduardo单独见面,如果Eduardo感到不适他随时可以离场。然而就在诉讼案结束前四天,mark在卫生间内截住了Eduardo。

虽然mark不肯承认,不过他还是预先排练了一遍如何遇见Eduardo。他先告退去卫生间,并确保Eduardo的那个可怕又控制欲旺盛的女律师看见他走了出来。然后他走下楼,藏在水冷却器后。几分钟后他偷偷回来,看见所有律师都聚集在会议桌周围,看起来密谋什么事似的,不过mark一点都不在乎他们在搞什么小动作。重点是Eduardo不在会议室里,而他也没有走出大楼,所以Eduardo一定在卫生间里。

Mark又偷偷溜回了卫生间里。

Eduardo正在水槽边洗手,他抬起头从镜子中望着mark。

“Eduardo。”mark打招呼道。

Eduardo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洗完了手。

“或者我该称呼你为Saverin先生?”mark继续说。

Eduardo没有回应。他把手上的水晃掉,走到抽纸机边上,抽出一张纸一丝不苟地擦干净手。

“你的律师是个贱人。”mark不依不饶。

Eduardo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向大门走去。Mark正站在门口挡着。他们就那么立在那里,互相瞪视着,最终Eduardo抬了抬他的眉毛轻声道:“mark。”在这种环境下,他依然听上去礼貌而疏远。

Mark冷笑道:“你没有别的想说的了吗?我知道你这四年一直在想什么,不过你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动人。”

“比如在你的名字后面加上冲动又不成熟的谩骂?”Eduardo说着:“我要回去了。”

然后Eduardo用肘部把mark推到一边,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Mark跟着Eduardo回到了会议室,感到一股无力又无助的愤怒:对Eduardo,对律师,对这起诉讼案。Eduardo坐回了位置上,喝了一口水。

窗外,闪电撕裂了天空而暴雨倾盆而下。Mark看着Eduardo空白的眼神,知道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

dustin一直在坚持不懈地在打电话,直到mark最终接了起来。他声称找到了所有关于从四岁到十一岁的Eduardo和他的家族的所有信息。Mark虽然有点不相信dustin,但也没有时间仔细检查了。Dustin至少没有漏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用谢。”dustin说道:“我打破了所有隐私条例而且花了整整四天才收集到你想要的。”

“嗯,谢谢你。”mark有点恼怒的说。Dustin的邮件附着数据发了过来,mark开始查看它们。

“所有你那边进展的如何?”dustin问道:“Chris一直在问我你是不是精神崩溃了。”

mark停顿了一下:“以他的标准来看,也许吧。”

“嘿,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你就没有疯。”dustin说道。

“你相信我吗?”mark轻轻问道。这是一个微弱又愚蠢的问题,因为就算dustin回答否也改变不了mark的想法。

“你知道的。”dustin说着,“我是指,这听上去很不可思议如果有任何人隐瞒他有控制天气的能力,更何况是Eduardo,对吗?”

“或者是Chris。”mark说。

Dustin哼了一声:“没错。我不相信你,但我相信它,无论是Eduardo能控制天气或者是有什么巨大的气象学阴谋因他而起。超能力和其它解释比起来也没有那么疯狂了。”

“我不觉得这是一种超能力。”mark说。

“他能控制天气。”

“他也许没有意识到他正在这么做。”

“相信我吧。”dustin说道:“他知道的。”

“什么意思?”mark皱眉道。

“他不可能不知道。”dustin解释:“得了吧,如果一个人生气时外面开始下起了雪,那个人就会以为是自己导致了下雪。”

“他真的让天下雪了吗?”mark好奇的问。

“这只是一个比方。”dustin说:“不过你懂我的意思了。”

“好吧。”mark说道。他沉默了一会儿,而dustin开始一如既往的发出无意识的哼哼声音。通常mark会很讨厌这声音并直接挂断电话。“嘿,”mark说:“谢谢。”

“嗯哼。”dustin明快的说:“我该挂了,再见伙计。”

——

诉讼案快结束了。Sy在今天早上提醒了mark,希望结束的曙光能让mark的行为更规矩一点。不过mark没有理会他的律师。

快没有时间了,他一定要再和Eduardo说一次话。

第二次截住Eduardo要困难得多。Mark提前去了sy的办公室,这样在去见Eduardo之前他们有一个小时多余的时间。

“我要见Eduardo。”mark说道。

Sy抬起头看着他。律师助手低了一下头,然后悄悄的离开了房间。Chris推荐这家律师事务所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们有自由裁量权。“什么意思?”sy问道。

“我想要和他说话。”mark道:“今天。在他们问更多问题之前。”

sy张开了嘴。

“我要单独的谈话。”mark继续道。

“好吧,mark。”sy说道:“我不会说不解风情的话,但是你得明白现在是他在起诉你。任何你对他说的话都会对我们不利。”

“我不会去和他争论。”mark说:“我只是想和他说话。如果你不帮助我,那我只好再次去卫生间里逮住他了,或者别的什么他会去的地方。”他当然知道Eduardo住在哪里,他在预定自己的酒店之前就知道了。

“又一次在卫生间里?”sy嘟哝着,“如果我们让你们两个单独交谈,这对打破很多规定。

Mark瞪着他。

“我想如果你们在会议室里见面的同时他的法律顾问和我在大厅里协商,这样应该可行。”sy说道。

Mark点了点头。

——

当Eduardo走进会议室看见mark坐在那儿时他很惊讶。当他环视四周发现他的律师们没有跟进来时显得更加惊讶了。

Mark无视了sy的建议“适可而止”并在Eduardo退出会议室前抢先说道:“他们很快会来这里的。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Eduardo看着他,紧闭着嘴,然后小心地走向他平时坐的位置。

“在卫生间里发生的事情很不成熟。”mark道。

Eduardo挑了挑眉,看向mark的眼睛——也许是无意的,因为他很快就把目光移向别处。“你会承认自己不成熟让我很惊讶。”Eduardo说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启话题。”mark说。

Eduardo点了点头:“我理解这个难处。”

Eduardo是一个消极攻击的贱人。Mark重重的哼了一声继续道:“你对现在的天气怎么看?”

Eduardo的脸色变得一片空白:“我和其他人观点一致,这天气糟糕透顶。”

“你应该也看看加利福尼亚的天气。”mark说。

“我对加州的天气没有兴趣。”Eduardo含糊的说。他开始翻阅文件。

他在逃避问题。Mark眯起了眼睛:“你应该关注一下。人们都说加州的天气变得很有趣,而你一直喜欢研究天气。也许你和天气有什么不解之缘。”

Eduardo又一次看向mark的眼睛:“我可以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的确如此。”mark轻蔑地哼了一声。

Eduardo脸上的情绪一闪而过,他又恢复了全副戒备。Mark暗自咒骂,不过在他再次尝试之前律师们就回来了。

Gretchen又回到了贱人模式,在mark和Eduardo之间来回瞪视着,从她看向sy的眼神来看,Gretchen满腹怀疑。

“我希望你们仅仅在讨论诉讼案。”她对mark和Eduardo说道:“你们知道这样会违背合约。”

“我们在讨论天气。”mark说道。

“sy,”Gretchen说:“你的委托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违背合约的后果。”

“会比五亿美金还严重吗?”mark问道:“如果是这样,那称不上什么后果。”

屋里的每一个看上去都很不舒服。Eduardo越过桌子瞪着mark,而外面开始下起了小雨。Mark回瞪Eduardo,然后故意瞥向窗外。

会议从这里开始越来越糟。Gretchen在愤怒时表现的更加咄咄逼人,这是mark没有想到的。在Eduardo的这个案子上,她是一个比sy好的多的律师。而sy的表现实在乏善可陈,他一整天都在抗议Gretchen和Eduardo对法治边界的评价,并试图回答每一个对方想问mark的问题。

简而言之,sy一败涂地。

然后他们提到了那只鸡。Mark试图碰sy的胳膊但被挥开了。Eduardo看上去很怀疑,而sy也得到了他应得的。Mark不会责怪对方拿考试作弊来反驳虐待动物,因为sy就只有这点水平了。

最终mark决定享受道德的制高点——当Eduardo看向他的时候,他鹦鹉学舌地回了一句“oops”,这还挺有趣的。

——

tbc.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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